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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痛痒无关 ----听陶喆《susan说》

di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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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大中小发表于 2005-3-9 16:08 只看该作者

与痛痒无关 ----听陶喆《susan说》

那一年，苏三18岁。
当京胡拉响时，我似乎不太能从满头缀饰的花旦脸上想象出苏三的容貌，只能用一
种速写的方式勾勒出她的背影，与纤细的身形对比，笨重的枷锁也不能遮掩住那夕阳下
精致的侧脸。可惜了那卖力的经典唱腔，我几乎不能从老妈的脸上读出一丝关于这幕场
景的怜悯，于是诧异为何满座叫好之人却无君暗自神伤如我，直到我了解这最终是一场
琼瑶式的完满结局，才明白这近百年传遍大街小巷的名段如何能在逢年过节喜庆之时被
老一辈陶然地哼出来。悻悻然，却又自然而然地，我封存了无知而可笑的憧憬，直到，
直到撞见带来新专辑的陶喆。
还是与悲剧无关，只不过，陶喆这里的苏三，变成了susan，画了一个R&B的妆粉墨
登场，老妈惊喜地发现这个男人居然在一堆电子乐器的喧闹中娓娓道来了一段京戏，于
是接下来的几天里，屋子里总是不时回响着那调皮而拖长的曲段，可爱的老妈一边煞有
介事地和拍吟唱，一边嗔怪为何恶俗地把“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展开成“来生变一只
狗一只马我当报还”。不负众望的陶喆，一如既往地将老歌老曲演绎得青翠欲滴光怪陆
离，susan小姐已不是带枷起解的苏三姑娘，凄绝的哭诉早已在布尔乔娅的温热中婉转地
蜕变成暧昧的自呓，借着对三郎的默念，羞答答地流露出台北对南京的藕断丝连，藏掖
不住的浓浓爱意让政治也刹那间温情了好多。
“离台北南京是多么远那诺言还会不会兑现”，不由得记起最近读到的博客文章
，写道：
“台北的电话区号是02，高雄的区号是07，那么01是哪个城市的区号？
答案是南京。”
一霎那间，海峡的距离被压缩到可以塞进旅行箱里，记忆里的南京也爱乌及屋地可
爱起来，于是兴奋地搜寻脑海中每一个关于这座城市的片断，一相情愿地开始畅想海的
那头是否也念念不忘故国旧情，那淡水河是否也如夫子庙的秦淮人家，每一个腰肢里都
散发着妩媚，遍眼的飞檐立榭是否也心甘情愿地荫护着依偎身边的小家碧玉，又是否有
人从鸡鸣寺的黄钟大吕里听见了中正纪念堂前年轻的心跳声。
那一年，苏三离开了洪洞县，她是否曾动摇过，质疑过三郎的诺言还会不会兑现，
庆幸的是上天成全了这苦尽甘来的鸳鸯蝴蝶梦，于是真实的历史成了才子佳人的故事被
人们传颂至今，正如人们所希望看到的那样，年轻的公子终究没有负心，飞黄腾达后解
救苏三于危难之际，挽悲剧于狂澜之中。
susan呢？她似乎没有像苏三一样当街哭诉自己的冤情以博得同情，透过阴霾，我依
稀看到矜持的表情努力掩饰着那润湿的眼眶，她踟蹰着，徘徊着。是爱情的伤痛，还是
错觉？是负心的南京抛弃了台北，还是高傲的台北挽不回南京的信任呢？
只可惜金陵这一别，竟是那么的长久。
那一年，苏三18岁。